Chapter 3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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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31
陳十三從回憶裏收神，轉過頭來時，眼睫上還掛著盈盈水珠。
他哽咽地問她：“你能不能告訴我，為什麽會來吉安縣？”
林簌感覺到毛毯下的那只手正在往回縮，她更加用力地攥緊，認真地回看他眼睛。
“我以前聽人說，想要了解一個人的現在，就要從這個人的過去開始了解，你問我為什麽會來，你聽好了……”
“那是因為我想了解你的過去，陳十三。”
林簌往前湊近，主動拉近了這原本就暧昧的距離：“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，陳十三，你呢？你是真心喜歡我嗎？還是說你只是想有一個女友，無論她是誰？”
陳十三眼裏閃過驚詫，說起話來有些結巴：“我、我我……你、你真的喜歡我？我怎麽會？我一定是喜歡才願意當你男朋友啊，我說真的！”
林簌緩緩閉了閉眼，嘴角帶笑：“你說真的？”
“當然真的！”陳十三終於沒有往回縮手，而是主動握緊了她的手，“你信我。”
不等林簌回答，兩人同時聽到門外傳來吱呀一聲，像是地板被什麽重物經過後，不堪重負的響聲。
“我信。”林簌突然伸出雙手捧住陳十三的側臉吻了下去。
陳十三的手是冰的，嘴唇也是，林簌恰好相反，此時此刻，她渾身上下連帶腦子都是熱的。
這是她第一次接吻，技術可謂是天然而原始，沒幾秒，她就註意到陳十三眉頭緊鎖，眼睫微顫。
有漾開的濕潤在唇間彌漫。
她放輕了動作，也試著閉了閉眼，卻又很快睜眼，因為眼睛一旦閉上，她發現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在飛速流失，唯有睜眼看著陳十三的眉眼，她才能稍微感覺到自己是可控的。
冷熱交替，呼吸淩亂，她發現自己有些喘不上氣，心裏估算著時機多半也差不多了，略一偏頭，上身往後稍微退開了一些。
她想說今晚就到此為止，已經夠了，再繼續下去她恐怕會忘記自己為什麽而來。
但陳十三顯然沒打算給她這個機會，在她的唇瓣離開自己的那一瞬間追隨而來，順勢攬住了她的後頸，趁機擋了她的退路。
“嗯……”她嚇了一跳，不是為陳十三的這一舉動，而是為自己竟會發出這樣令人心顫的聲音。
比起她，陳十三的動作就溫柔多了。
林簌想，這個男人絕不是無師自通，他的純情也一定是故意裝給她看的。
陳十三始終閉著眼，從一開始的吃痛蹙眉，到現在眉頭舒展，沈溺於此。
他靈巧的舌尖撬開了她的牙關，像條帶著涼意的小蛇攻城掠地，侵占每一分甘甜。
林簌微微仰頭，仍是半睜著眼看他，那種眼神更像在欣賞，帶著居高臨下的態度。
他在她唇齒間輾轉流連許久，離開的時候，仍有幾分戀戀不舍。
林簌面無表情地擡手抹了一下嘴唇，垂眸一看，有血。
但她的嘴唇只是有些發脹，並沒有痛感。
所以這血……多半不是她的。
她擡眸，對上陳十三的目光，視線一點點下移，這才發現他的唇上掛著血珠，而唇邊已經沾染了不少血跡。
是他的血。
林簌忽然有點抱歉，她沒想到嘴唇會這麽容易受傷。
陳十三微微張著嘴，薄唇染血，襯得膚色更加白皙，他的眼睛很黑，濃郁的黑色底下仿佛隱藏著殺意，隱藏在黑霧下的濃濃殺意。
林簌猛地掀開身上的毛毯，匆匆起身道：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陳十三著急忙慌起身拉住她：“等一下。”
林簌蹙眉：“你想幹什麽？”
話音剛落，一張柔軟的紙巾輕輕落在她唇上，她看見陳十三近在咫尺的嘴唇一張一合，聲音仿若有蠱惑人心的力量，讓她頓時沒了反抗的力氣。
“別動，你流血了。”
傻子，那是你的血啊。
林簌的眉頭皺得更深了。
陳十三的動作很輕柔，就像他一直以來表現的那樣，讓人很容易陷進這樣的溫柔。
林簌往後退了半步，剛剛好的拉開了兩人之間暧昧的距離。
陳十三呆呆地看著她，雙眸氤氳水汽，無辜的語氣：“你為什麽要來？”
為什麽不是白天，不是一日三餐面對面吃飯的時候，而是現在？
這樣夜深人靜，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才來？
那扇門，他第一次為人打開。
可林簌剛剛那一個輕微的動作刺痛了他的心，讓他如墜冰窟，仿佛是暴雨天掉進下水道的流浪狗，好不容易爬出來了，卻又被救他上來的人一腳踹了回去。
濕淋淋的眼睛，就這麽看著林簌。
等著她的回答。
林簌垂在身側的兩只手悄無聲息攥緊了，她強裝鎮定，努力不讓自己繼續回想剛才腦海中盤桓不去的畫面。
童夢就是這麽相信他的嗎？
所以最後才丟了性命？
她忍不住不去想。
只要一想到童夢，她內心柔軟的地方就在這一刻逐漸顯露，無人知曉她內心的波濤洶湧，唯能看見海面上波瀾不驚，柔聲輕語。
她說：“說實話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她頓了頓，展露出溫柔笑意：“或許，我只是想見你了。”
回到房間，窗外已是蒙蒙亮。
一進門，林簌就聞到了煙味。
抽煙的當然是方知遠。
也只有他。
林簌低頭，取下睡衣上的玩偶小熊，小熊只有半截手指那麽大點，裏頭塞了錄音設備。
她旁若無人地走進房間，搬出筆記本電腦坐到沙發上搗鼓了一陣，隨後才抱著電腦來到陽臺上，二話不說，將耳機塞進了方知遠的耳朵，按下了播放鍵。
方知遠熄了煙，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，便認真聽錄音去了。
錄音聽完，方知遠扯掉耳機，看了她許久才說：“以後，別再貿然行事了。”
林簌點頭，心裏卻不這麽想。
她要做什麽，還輪不到別人來指指點點。
剛一轉身，又聽到身後傳來方知遠低沈的嗓音：“別對這種人真的動心，不然你會後悔的。”
林簌腳步一頓，卻沒回答。
方知遠看著她進屋，扭頭看向遠處。
遠處的山頭已經蒙蒙現出朝陽的痕跡，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。
為了配合大部分人起床的時間，民宿的早飯時間被安排在早上八點半，即使安排在這個時間點也一樣，來吃早飯的人寥寥無幾。
林簌簡單洗漱了一下，隨便套了件羽絨外套就出了門，門一打開，迎面就碰見了隔壁同樣剛剛出門的陳十三。
他微微笑了一下，目光隨之一動，看到了緊隨其後的方知遠。
“早上好。”他說。
林簌沒說話，略一點頭便直接越過了他面前。
方知遠連點頭都沒有，加快腳步追了上去。
陳十三望著兩人並肩的背影漸行漸遠，臉上的笑意轉瞬即逝。
走到樓梯拐角處，方知遠忍不住低聲問道：“你倆這是在我面前演戲呢？”
林簌一聲不吭，走到樓下餐廳，拉開椅子坐下。
桌上已經擺放了不少早餐，種類豐富，豆漿油條，包子饅頭白粥什麽都有。
她舀了一碗豆漿，溫醇的豆香撲面而來，她低頭喝了一口，聽到外頭有門鈴聲傳來。
李青從廚房鉆出來，風風火火沖到院外，打開門，看到門外站著一男一女。
女的是夏桃，男的是蘇河。
兩人都是接到電話臨時趕來的。
除了方知遠以外，還會有誰把人這麽揮之即來？
指不定沒多久又要呼之即去。
蘇河背了背包，裏頭裝的滿滿當當，夏桃則提著行李箱，李青熱心地接過來，打算幫忙弄進去，還未進門就敗下陣來。
夏桃連忙拉回來，笑說：“還是我自己來吧，謝謝你了。”
李青回想上次也是這樣，也許是出於這個原因，立刻反應過來說：“你們該不會是和他們一起的吧？”
夏桃和蘇河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，隔著大落地窗看到正在餐廳坐著吃早餐的三人。
“我沒看錯吧？”蘇河低聲說，“方隊身邊這兩位可都是連環案的嫌疑人，原來是這麽回事兒。”
夏桃還未回答，他便自己總結出來一個答案：方知遠突然跑到這麽個小縣城的原因就在這。
李青得到肯定答案之後，立刻開始犯愁了。
這一個房間住兩個人倒還是過得去，但現在是四個人了，總不至於還要住一起吧？
並且還是兩男兩女，她心裏驚訝不已，覺得自己大概是在小縣城待久了，竟然都會為這種事感到驚訝了。
思來想去，李青還是委婉地問了一句：“應該還需要再開一間房吧？”
夏桃應了聲：“開開開，我要自己住。”
蘇河拽了她一下：“什麽叫你自己住？那我呢？”
“你？”夏桃擡起下巴沖林簌那邊示意了一下，“你跟方隊住，你們都是男的。”
李青認同地點點頭：“既然你們都是認識的，那我就開對面那間吧，對門的話做什麽都方便，你們看呢？”
夏桃又點頭：“行。”
房間開好，方知遠從今天開始住到了對面，夏桃提著行李箱進門，笑著跟林簌打了聲招呼：“放心，我睡相很好的，絕對不會打擾你。”
十多個小時後，夜深，床上的夏桃閉著眼睛，人在床上，被子全堆在床邊，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，時不時冒出幾句聽不太清的夢話。
床尾抱著枕頭的那一個是林簌，站了許久，無奈搖頭轉身走出房間，到客廳沙發窩了一晚上。
滿腦子只想著一件事：等到明天一早，一定要把剛才的錄像放給某人好好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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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十三從回憶裏收神，轉過頭來時，眼睫上還掛著盈盈水珠。
他哽咽地問她：“你能不能告訴我，為什麽會來吉安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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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以前聽人說，想要了解一個人的現在，就要從這個人的過去開始了解，你問我為什麽會來，你聽好了……”
“那是因為我想了解你的過去，陳十三。”
林簌往前湊近，主動拉近了這原本就暧昧的距離：“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，陳十三，你呢？你是真心喜歡我嗎？還是說你只是想有一個女友，無論她是誰？”
陳十三眼裏閃過驚詫，說起話來有些結巴：“我、我我……你、你真的喜歡我？我怎麽會？我一定是喜歡才願意當你男朋友啊，我說真的！”
林簌緩緩閉了閉眼，嘴角帶笑：“你說真的？”
“當然真的！”陳十三終於沒有往回縮手，而是主動握緊了她的手，“你信我。”
不等林簌回答，兩人同時聽到門外傳來吱呀一聲，像是地板被什麽重物經過後，不堪重負的響聲。
“我信。”林簌突然伸出雙手捧住陳十三的側臉吻了下去。
陳十三的手是冰的，嘴唇也是，林簌恰好相反，此時此刻，她渾身上下連帶腦子都是熱的。
這是她第一次接吻，技術可謂是天然而原始，沒幾秒，她就註意到陳十三眉頭緊鎖，眼睫微顫。
有漾開的濕潤在唇間彌漫。
她放輕了動作，也試著閉了閉眼，卻又很快睜眼，因為眼睛一旦閉上，她發現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在飛速流失，唯有睜眼看著陳十三的眉眼，她才能稍微感覺到自己是可控的。
冷熱交替，呼吸淩亂，她發現自己有些喘不上氣，心裏估算著時機多半也差不多了，略一偏頭，上身往後稍微退開了一些。
她想說今晚就到此為止，已經夠了，再繼續下去她恐怕會忘記自己為什麽而來。
但陳十三顯然沒打算給她這個機會，在她的唇瓣離開自己的那一瞬間追隨而來，順勢攬住了她的後頸，趁機擋了她的退路。
“嗯……”她嚇了一跳，不是為陳十三的這一舉動，而是為自己竟會發出這樣令人心顫的聲音。
比起她，陳十三的動作就溫柔多了。
林簌想，這個男人絕不是無師自通，他的純情也一定是故意裝給她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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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靈巧的舌尖撬開了她的牙關，像條帶著涼意的小蛇攻城掠地，侵占每一分甘甜。
林簌微微仰頭，仍是半睜著眼看他，那種眼神更像在欣賞，帶著居高臨下的態度。
他在她唇齒間輾轉流連許久，離開的時候，仍有幾分戀戀不舍。
林簌面無表情地擡手抹了一下嘴唇，垂眸一看，有血。
但她的嘴唇只是有些發脹，並沒有痛感。
所以這血……多半不是她的。
她擡眸，對上陳十三的目光，視線一點點下移，這才發現他的唇上掛著血珠，而唇邊已經沾染了不少血跡。
是他的血。
林簌忽然有點抱歉，她沒想到嘴唇會這麽容易受傷。
陳十三微微張著嘴，薄唇染血，襯得膚色更加白皙，他的眼睛很黑，濃郁的黑色底下仿佛隱藏著殺意，隱藏在黑霧下的濃濃殺意。
林簌猛地掀開身上的毛毯，匆匆起身道：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陳十三著急忙慌起身拉住她：“等一下。”
林簌蹙眉：“你想幹什麽？”
話音剛落，一張柔軟的紙巾輕輕落在她唇上，她看見陳十三近在咫尺的嘴唇一張一合，聲音仿若有蠱惑人心的力量，讓她頓時沒了反抗的力氣。
“別動，你流血了。”
傻子，那是你的血啊。
林簌的眉頭皺得更深了。
陳十三的動作很輕柔，就像他一直以來表現的那樣，讓人很容易陷進這樣的溫柔。
林簌往後退了半步，剛剛好的拉開了兩人之間暧昧的距離。
陳十三呆呆地看著她，雙眸氤氳水汽，無辜的語氣：“你為什麽要來？”
為什麽不是白天，不是一日三餐面對面吃飯的時候，而是現在？
這樣夜深人靜，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才來？
那扇門，他第一次為人打開。
可林簌剛剛那一個輕微的動作刺痛了他的心，讓他如墜冰窟，仿佛是暴雨天掉進下水道的流浪狗，好不容易爬出來了，卻又被救他上來的人一腳踹了回去。
濕淋淋的眼睛，就這麽看著林簌。
等著她的回答。
林簌垂在身側的兩只手悄無聲息攥緊了，她強裝鎮定，努力不讓自己繼續回想剛才腦海中盤桓不去的畫面。
童夢就是這麽相信他的嗎？
所以最後才丟了性命？
她忍不住不去想。
只要一想到童夢，她內心柔軟的地方就在這一刻逐漸顯露，無人知曉她內心的波濤洶湧，唯能看見海面上波瀾不驚，柔聲輕語。
她說：“說實話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她頓了頓，展露出溫柔笑意：“或許，我只是想見你了。”
回到房間，窗外已是蒙蒙亮。
一進門，林簌就聞到了煙味。
抽煙的當然是方知遠。
也只有他。
林簌低頭，取下睡衣上的玩偶小熊，小熊只有半截手指那麽大點，裏頭塞了錄音設備。
她旁若無人地走進房間，搬出筆記本電腦坐到沙發上搗鼓了一陣，隨後才抱著電腦來到陽臺上，二話不說，將耳機塞進了方知遠的耳朵，按下了播放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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錄音聽完，方知遠扯掉耳機，看了她許久才說：“以後，別再貿然行事了。”
林簌點頭，心裏卻不這麽想。
她要做什麽，還輪不到別人來指指點點。
剛一轉身，又聽到身後傳來方知遠低沈的嗓音：“別對這種人真的動心，不然你會後悔的。”
林簌腳步一頓，卻沒回答。
方知遠看著她進屋，扭頭看向遠處。
遠處的山頭已經蒙蒙現出朝陽的痕跡，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。
為了配合大部分人起床的時間，民宿的早飯時間被安排在早上八點半，即使安排在這個時間點也一樣，來吃早飯的人寥寥無幾。
林簌簡單洗漱了一下，隨便套了件羽絨外套就出了門，門一打開，迎面就碰見了隔壁同樣剛剛出門的陳十三。
他微微笑了一下，目光隨之一動，看到了緊隨其後的方知遠。
“早上好。”他說。
林簌沒說話，略一點頭便直接越過了他面前。
方知遠連點頭都沒有，加快腳步追了上去。
陳十三望著兩人並肩的背影漸行漸遠，臉上的笑意轉瞬即逝。
走到樓梯拐角處，方知遠忍不住低聲問道：“你倆這是在我面前演戲呢？”
林簌一聲不吭，走到樓下餐廳，拉開椅子坐下。
桌上已經擺放了不少早餐，種類豐富，豆漿油條，包子饅頭白粥什麽都有。
她舀了一碗豆漿，溫醇的豆香撲面而來，她低頭喝了一口，聽到外頭有門鈴聲傳來。
李青從廚房鉆出來，風風火火沖到院外，打開門，看到門外站著一男一女。
女的是夏桃，男的是蘇河。
兩人都是接到電話臨時趕來的。
除了方知遠以外，還會有誰把人這麽揮之即來？
指不定沒多久又要呼之即去。
蘇河背了背包，裏頭裝的滿滿當當，夏桃則提著行李箱，李青熱心地接過來，打算幫忙弄進去，還未進門就敗下陣來。
夏桃連忙拉回來，笑說：“還是我自己來吧，謝謝你了。”
李青回想上次也是這樣，也許是出於這個原因，立刻反應過來說：“你們該不會是和他們一起的吧？”
夏桃和蘇河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，隔著大落地窗看到正在餐廳坐著吃早餐的三人。
“我沒看錯吧？”蘇河低聲說，“方隊身邊這兩位可都是連環案的嫌疑人，原來是這麽回事兒。”
夏桃還未回答，他便自己總結出來一個答案：方知遠突然跑到這麽個小縣城的原因就在這。
李青得到肯定答案之後，立刻開始犯愁了。
這一個房間住兩個人倒還是過得去，但現在是四個人了，總不至於還要住一起吧？
並且還是兩男兩女，她心裏驚訝不已，覺得自己大概是在小縣城待久了，竟然都會為這種事感到驚訝了。
思來想去，李青還是委婉地問了一句：“應該還需要再開一間房吧？”
夏桃應了聲：“開開開，我要自己住。”
蘇河拽了她一下：“什麽叫你自己住？那我呢？”
“你？”夏桃擡起下巴沖林簌那邊示意了一下，“你跟方隊住，你們都是男的。”
李青認同地點點頭：“既然你們都是認識的，那我就開對面那間吧，對門的話做什麽都方便，你們看呢？”
夏桃又點頭：“行。”
房間開好，方知遠從今天開始住到了對面，夏桃提著行李箱進門，笑著跟林簌打了聲招呼：“放心，我睡相很好的，絕對不會打擾你。”
十多個小時後，夜深，床上的夏桃閉著眼睛，人在床上，被子全堆在床邊，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，時不時冒出幾句聽不太清的夢話。
床尾抱著枕頭的那一個是林簌，站了許久，無奈搖頭轉身走出房間，到客廳沙發窩了一晚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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